外包美工 祈年文潭·评论员荐书：想变成鸟的人——读约翰·亚历克·贝克《游隼》

作者：赵家宁外包美工

游隼这种世界上飞行速度最快的鸟类，曾令无数观鸟者为之着迷，这其中就包括约翰·亚历克·贝克。20世纪60年代前后外包美工，这位作家带着双筒望远镜和自行车，穿梭于英格兰东部的湿地上，专一地追寻着这种美丽的猛禽，最终将他10年间的观察日记浓缩进了《游隼》这本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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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化的语言，是《游隼》区别于其他观鸟日记最大的特点。日复一日单调枯燥的寻找、等待、观察，在贝克的精心雕琢下呈现出生动的色彩。鸟儿的歌声“像一注美酒从高处落下”、翅膀上闪动着“如燃烧的镁”一般的白光、翱翔的游隼“劈开温暖的蓝色海水”……诞生于贝克笔下的一个又一个精妙修辞令人印象深刻。透过文字的望远镜，读者仿佛走进自然纪录片里的世界。在冷静而强烈的画面感中，作者细腻深刻的主观思绪静静流淌。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不是一本严谨科学观察日记，而是一个人想要变成鸟的故事。

不同于一些热情赞美生命的自然文学，贝克的文字散发着孤独、寂静而克制的气息。贝克一生居住在英格兰东部的埃塞克斯，重度近视并且长期患有关节疾病。或许是受困于行动的不便，作为一名观鸟者，贝克格外想要逃脱人的躯体，痴迷于追逐游隼这个自由的理想化身。为了离游隼更近，他艰难地爬上海堤，把手放在游隼曾站立的地方，体验一点亲近和认同，甚至下意识地模仿游隼的动作，这些细节经历很容易在自然观察爱好者群体中引起共鸣。但即便是对观鸟缺乏兴趣的读者，在线美工也会为作者在字里行间传递出的那种原始而纯粹的向往所打动。

在贝克写作的年代，游隼这一物种正面临着严重的生存危机。1962年出版的《寂静的春天》，向世人揭示了大量施用以DDT为代表的杀虫剂对生态环境造成的毁灭性打击，处于食物链顶端的游隼正是直接的受害者。欧洲及北美的游隼种群大幅减少，部分地区濒临绝迹，对现实的绝望也让贝克的日记中笼罩着犹如挽歌一般的氛围。他在书中对死于农药中毒的动物进行了多次直白的描写，毫不掩饰他对人类破坏活动的厌恶和批判——“我们都是捕杀者。我们浑身都是死亡的恶臭。我们携带着它。它紧紧黏附着我们，如霜凝结。我们是无法摆脱它了。”

所幸的是外包美工，未来并非如贝克认为的那般看不到希望。时至今日，使用望远镜观鸟已彻底取代了以制作收集标本为目标的传统休闲方式，有机氯农药被各国列入禁用名单，游隼在世界范围内的种群数量也得到了一定恢复。然而，来自自然的诘问不会随着书页合上而结束。五十多年过去了，人类是否为共同生活在地球上的其他物种创造了一种更好的环境？去年秋季，近千只候鸟撞上美国芝加哥麦考密克展览中心的玻璃幕墙后死亡，触目惊心的画面与数字给人们带来巨大震动，也引起了有关城市鸟撞问题的持续讨论。这一悲剧的上演再一次提醒我们，贝克书中所预言的死亡威胁从未远离，人类求解的努力也将一直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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